他肺部疼得厉害,又是呕吐又是浑身痉挛,医生还告诉他,他能活的日子不多了。
别说尊严了,就连生命,对他来说都像是奢侈品一样。纪寒声的脸色越来越白,
缓缓地屈膝跪下去,麻木地趴在地上,伸出舌尖去舔倒在地上的液体。舌尖碰到了酒杯碎片,
很快被划伤,鲜血流了出来。他却像感受不到一样,继续往前爬去,
红酒液体就着鲜血一起吞咽下去,堵在喉咙里,胃里火烧烧的疼。
阮知夏垂着眼脸色越来越沉,搭在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。刚想要说话,
纪寒声嘶哑着嗓音开口,“阮小姐,麻烦您和江先生……让一让。
”一句“阮小姐”使阮知夏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裂。她眼里浸着十足的恨,
咬牙切齿道,“我的地盘凭什么让我让?你从我们胯下钻过去不就可以了?
”一句话使纪寒声紧绷的后背塌陷几分。他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,从小宠她他爱他的姐姐,
如今当真是恨不得看他受尽折磨。纪寒声身体往下塌了塌,
面无表情地从江以辞胯下钻过去舔着地上的红酒液体。眼前的视线几乎变得模糊。
脑海里全都是当年的阮知夏,女人纵容他纵容得无法无天,
他闯祸了她就跟在身后收拾烂摊子。他心情不好耍脾气她就哪都不去哄到他开心为止。
眼前一阵眩晕,就在脑袋磕到地面的时候,阮知夏沉着脸将他拽起来,
因为生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整个宴会厅安静得一塌糊涂。阮知夏目光又恨又冷,“纪寒声,